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哑叔默默抱走自己的那份。

栾芾怀着拆快递的心情打开箱子,除了之前选的裙子和外套,还有三件白色的冬装外袍,款式和方肆一样,包括胸口处绣的殊灵字符,惊喜地说:“这是我的?你跟老板娘说的?”

方肆没有去开自己的箱,他的衣服来来去去都是那些款式,不过是绣纹不同,于是抱臂在一旁看她欢喜。

“在你换衣服的时候提了几句,试试?”

她迫不及待地套上,袍子有淡淡的栀子香,长及脚脖子,喜滋滋地转了两个身,笑逐颜开:“我穿这个好看吗?合适吗?”

他定定瞧了几眼,低声说:“合适。”

“我知道这件衣服的意义,穿上它,我就不再是寄人篱下,而是成了千泽山的一份子。”栾芾心潮澎湃,走在他面前,真挚地说,“谢谢你,方肆。”

方家人每逢下山都穿着这种样式的袍子,独一无二,已经成了标志,她若是这样穿出去,别人也会认为她来自蒙浬市千泽山盘云观。

归属感油然而生,她在这个无依无靠的世界里,从此有了家,有了依靠,有了安身的归处。

方肆不懂得如何形容此时的心情,先是酸酸胀胀的怜惜之情,再是铺天盖地的疼惜之意,头一次涌起一股冲动。

他伸出手:“先前没问过你,我只问一次,你愿意来吗?”

“去哪?”

“我身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