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司寇青走时一身青衣,归时身上还是那件青衫,他笑吟吟地停在五步外,长身鹤立,丰神俊朗不减当年,仿佛他不是离去数月,只是如往时无数个平常的日子一样散职归家。
栾芾久违地笑了,提起裙摆扑过去。
他微笑着张开手,接住她,抱着她连转了两个圈,而后摸着下巴作思索状,一派认真地说,“长肉了。”顿了顿,又夸,“甚好。”
“……”她气得捶了他一拳。
角落里,冰羽抿了抿唇,落寞离去。
饭桌前,司寇青畅诉他和镇北将军如何配合得天衣无缝,瓦解本就有血海深仇的西临与北甸的联盟,作为临时军师,他还献了几条妙计,利用地形优势以少胜多,折损了敌国共计三十万精兵。
虽然两国目下尚未退兵,不过敌方军心涣散,面对大虞有战神之称的镇北将军,撤兵只是时日问题。
榻间,温存后,她细述这几个月发生的事,说到傅梓洲那位缠人的新夫人,司寇青几不可见的皱了下眉。
夫妻夜话至寅时才结束,相拥着入了梦乡。
第二日,他派人从驿馆接回一个周岁左右的女童,女童瘦精精的,尚未通言语,也还未会走路。
司寇青动作熟练的把女童抱下车,解释道:“她父母被山贼杀害,我归京途中见她险些饿死在路边,便磨碎干粮泡水喂了她,那附近没有村落,离城池又远,我索性把她带了回来。”
栾芾猜他想养,否则他大可在京里给她寻一户合适的人家,不必特意接回来。
对此,她没有意见,她和李元凯的父母死于山贼之手,如今有人跟她一样的境遇,她也办不到坐视不管。
栾芾怜爱地摸了摸女童的脸,女童害怕地抱紧了司寇青的脖子,她只好收回手,问:“她叫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