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寇青身为先帝托孤之臣和百官之首,本该助新皇梳理朝政,可他却在新皇临朝的几日后病倒了,御医说他先前体积劳累,目下又哀思过度,这才卧床不起。
栾芾看着躺在床上老神在在地看书的司寇青,再一次感悟了流言不可信,先帝对他是真的宠信,他的确为先帝薨逝感到伤心,但他万万没有到“卧床不起”的程度。
不过,他最近是真的心情不好,除了怀念先帝,还有一半愁绪是来源于应九。
自从珞岭一别,应九的来信逐年减少,从一年十二封,变成了三月一封,再到半年一封,每封信件的页数也随之减少。
最近一年更是没有他的来信,司寇青寄出去的信件也如石沉大海。
起初他们担心应九是遇到了麻烦,或者有什么难事顾不上回信,可是听说他去年回了本家两次,他们的府邸和应家祖宅不远,他却没有再来探望故人。
其实应九也可怜,他本就不喜混迹官场,第一个心悦的女子被女方家族献给先帝做了妃嫔,第二个付出真心的女子被地方官员强娶做了小妾,他从此就恨透了官僚,只是没料到,他恨屋及乌,疏远了如今位极人臣的故友。
栾芾曾和应九称兄道妹,感情非比寻常朋友,现在天各一方,至此陌路,她也很难过,每每想起当初三人在扶郢的逍遥日子,心里就堵得慌。
怪不得,原著没有应九这个人的半点笔墨,原来是道不同不相为谋。
伤心归伤心,她还是得哄着这个不肯吃饭的病人。
司寇青翻了一页书,眼也不抬:“待会我自己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