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面向李自铭:“先生,您博学多才又久居山林,想必清楚‘鬼声’的由来,届时就拜托先生解决此事了。”
李自铭捋着胡须,颔首:“此事我早有主意,只是你未回来之前,我不好自作主张。”
“先生下次若遇紧急情况,可先行后闻。”栾芾转回头,屈起食指敲击了两下木桌,“守夜还要继续,此前的轮流表作废,守夜人选由我来定,当天戍时,我会提醒当事人去轮值。”
众人沉思几瞬,觉得这法子可行,纷纷点头赞许。
栾芾默了默,按理她该以身作则参与守夜,只是腹中的孩子刚经历过长途颠簸,她再熬夜捉鬼折腾身子,孩子可能难以保住。
她站起来,深深行了一礼:“我身为院长,理应同诸位共担重责,只是我已身怀六甲,有些事有心无力,青鸾书院就拜托诸位了。”
塾师们愣了愣,连忙跟着起身,拱手:“院长言重了。”
晚上,司寇青火急火燎的赶来书院,他成为天子近臣后很晚才散职,到她寝楼的时候,已经亥时了。
她料到了这个结果,今天苏木跟她一起过来的,他收到苏木传给他的信后,他要是还坐得住他就不是她熟识的司寇青。
栾芾见到他的第一反应是疾步过去紧紧地抱住他,他在皇帝面前是肱股之臣,在世人眼里是高不可攀的司寇青,只有关起门来,他才是她一个人的慕白。
她把脸往他怀里埋得更深,细声软语地呢喃:“好久没这么抱着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