栾芾在他沉默间悄悄退开,旋即边疾步上楼,边轻快地喊道:“慕白!慕白?!我寻到绘松铁客的消息了……”
两个男人转头看她,司寇青猛然站起,惊中带喜:“栾芾……姑娘!”
她抓着门板,半是尴尬,半是歉意地说:“我不知你有客,我刚得知铁客的消息一时欣喜,冲撞了二位,抱歉。”
她转身欲走,他上前拉住她,语气不容置疑:“先告诉我你住在何处。”
住在隔壁你敢信?栾芾脸不红心不跳地回道:“我家在盛京的宅邸不止一两次处,说与你我也不一定住在那里,你先忙,我过两日再来看你。”
司寇青拧眉,这几个月他一直在等她,她来的时间比他想象中的要晚得多,此时不知她口中的“一两日”是否真的就只是一两日。
他看了眼傅梓洲,对她低声说:“若是你待会无事,可否在楼下等我?”
傅梓洲一时不敢认眼前的人是宴席上对美人熟视无睹的那个司寇青了,他可是连绝美歌姬的百般魅惑都无动于衷的人,还被其他士子当众奚落过他是榆木疙瘩不解风情,可眼下,那个“不解风情”的司寇青却对人家姑娘拉拉扯扯的,他立时就明了了。
“榆木”非榆木,而是朽木观非族皆“榆木”。
“青兄,怎能让姑娘等候?姑娘,你既是青兄的熟人,不如一同入席。”
有他搭话,栾芾才能正大光明的打量这位承熙十六年的榜眼,他眼皮肥肿,致使双眼看上去比缝隙大不了多少,鼻子扁平,脸颊宽而长,这样的长相确实担不起“探花”。
“这……”她故作犹豫。
司寇青没有说话,径自挪了下凳子,方便她入座。
“那,失礼了。”栾芾行了一礼,挨着他坐定。
傅梓洲笑道:“姑娘方才所说的绘松铁客,可是白昶所用的铁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