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想见他,很想。
忽的,脚步停住,她顾不得拨开凌乱的碎发,直愣愣的望着不远处执伞从杏树下走过的男子。
“李鹤珣!”
雨中忽闻声响,伞沿微抬,他侧身看去,在瞧见来人时,那双清冷如月的眉眼顿时拧紧,“怎么出来了?”
“别过来。”
沈观衣声音轻轻的,却足以让李鹤珣停下脚步。
在他错愕的神情中,沈观衣踏进雨中,朝着他走去。
绵绵细雨似乎要穿过她的肌肤,一点点渗入心口,冲破厚墙,卷走青瓦,为她滋养万物,使其生根发芽。
可雨来晚了,那一点点情意早已在她不曾发觉之时,长为参天大树,茂盛葳蕤。
沈观衣钻入伞下,乌发如同蒙了一层白糖,冰凉的手固执的钻进男人的掌心,指尖相碰的一瞬,便被他紧紧握住。
本就有些苍白的脸色,此时更显难看,“太医先前说过什么,我看你是都忘了!”
“没忘。”沈观衣一眨不眨的看着他,“我只是想试试,主动走向你到底有多难。”
李鹤珣何等聪明的人,哪能不知沈观衣此时说的并非是这一小段的路。
“试出来了吗?”
沈观衣坚定的点头,“嗯!试出来了。”
她敛去水雾,笑的眉眼弯弯,“原来,如此简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