婢女犹豫的看了一眼乐安,怕她听见这样的原由生怒。
谁料乐安只怔愣片刻,突然笑了出来,“原是因着那无名花啊,本郡主还以为……”
她眼中染上星星点点的笑意,那股被李鹤珣压制多年的情怨总算松快了一些,他竟然也有求到她头上的一天。
再无担忧的乐安唤来下人为自己梳妆,到了时辰后,不顾门房阻拦,上了马车,朝着城外的望月亭而去。
她前脚刚走,后脚消息便传入了宫中。
金碧辉煌的寝殿内,上好的熏香都盖不住常年熏制的药气,乌色纱帐内传来阵阵咳嗽,“你说乐安去了哪儿?”
跪在床榻不远处的婢女正是方才帮乐安前去李府打探的人,她虽是孟央送给乐安的,但从始至终都是孟央的人,不过是去静王府替他看着乐安罢了。
一旦乐安郡主那边有个风吹草动,宫里都会第一时间知道。
“回殿下,郡主去了望月亭,乃是李大人相邀。郡主不听劝阻,执意要去。”
药碗被人从纱帐内猛地掷出,棕黑的药汁洒了满地,迸溅在婢女的衣裙上,留下浅浅污渍。
她连忙磕头求饶,“殿下息怒,求殿下开恩啊。”
“要你何用!咳……咳咳……”
纱帐猛地从内掀开,只着中衣的孟央赤脚下地,闵公公瞧见顿时迎了上来,“殿下,鞋,将鞋穿上。”
孟央阴沉着脸将闵公公推开,“备马车,本殿要出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