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岳安怡不语,沈观衣笑道:“当娘的为自己孩子想无可厚非,可若一心只为孩子,婆母就不怕寒了儿媳的心,您可别忘了,我肚子里还有您的孙子呢。”
“这世间男子三妻四妾乃是常事,便是嘴上说着一心一意,可当妻子怀有身孕时,还是免不得会偷吃,家中长辈为了绵延子嗣心疼孩子,也会为其纳妾,我本以为李家是个例外,没承想,婆母与旁人也并无不同。”
“不对,您应当是比旁人做的更好。”沈观衣慢悠悠道:“你想让怀有身孕的正妻下堂,给旁人腾位置。”
在一旁看戏的贵女们脸色稍变,而那些已经过门的新妇,则忍不住偷偷去看自家婆母,俨然被沈观衣说的有几分害怕起来。
“住口!”
岳安怡冷声喝止,不但没有被激怒,反而看向面色难看的张老夫人道:“是我管教无方,令她在贵府胡言乱语,老夫人莫要与她一般计较。”
张老夫人脸色稍霁,“莹儿尚未出阁,更不曾与外男有来往,她空口白牙就想毁我张家子女清誉,我是看在你的脸面上不与她计较,让她回来吧,莫再丢人现眼。”
她们二人这四两拨千斤的说下来,倒是显得她不懂事了。
沈观衣本就没想与她们争辩出个一二三来,更何况李鹤珣也不是那些受人摆布的男子,她只是觉着,这二人的嘴脸只被她一人瞧见颇有些可惜。
还有那张家小姐,无不无辜不知晓,但让她不痛快了,那旁人凭什么得偿所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