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莺小心翼翼的将沈观衣从床上扶起来,坐靠在床头,随后她端起药碗,舀了一勺浓郁的药汁,轻轻吹了吹,这才递到沈观衣嘴边。
在沈观衣气恼的神情中,她轻声哄道:“少夫人,岳姑姑说这是最后一副药了。”
沈观衣厌恶的撇了一眼药碗,这才微微张口咽下。
直至药碗见底,她才抬眼看向阿莺,“李鹤珣呢?”
“公子此时应当还在上衙。”
阿莺放下药碗后,并没有理会沈观衣口中的李鹤珣,而是略微担忧道:“少夫人,奴婢发觉您近日比从前醒的都要晚些,是不是身子不好?”
沈观衣怔愣了一瞬,在对上阿莺真切关心的眸子后,努了努唇,将手臂伸到她跟前,巴巴的道:“不好,你瞧瞧。”
“少夫人……”阿莺压根不吃她这一套,“奴婢替您找唐大夫来瞧瞧吧。”
沈观衣不喜欢看大夫,特别是在连喝了一个月药好不容易停下的时候。
她不说话,阿莺咬了咬唇,只好使出探春平日里惯用的那一套。
只是她没有探春那般活泼的性子,撒起娇来不伦不类,甚至自己先手指抓紧,低下了头。
沈观衣被她逗得嘴角弯了弯,但随即又收拢神情,正经道:“我不想喝药。”
阿莺连忙回道:“若小姐身子无碍自然是好。”
沈观衣终是愿意纵着她,遂了她的愿,将唐大夫叫来瞧了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