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
宋淮从始至终不曾有过半分情绪与责问,如来时一般,听话乖巧的从孟清然身侧离开。
夜色已深,回去的路被夜色覆没,似乎看不见尽头。
“殿下……”下人目露不忍,正欲说些什么,在对上孟清然漫不经心看来的目光后,又缓缓住了口。
沈观衣醒来时,天色已然大亮,她在床榻上沉默了许久。
身子出奇的痛,痛的她动一下,都忍不住‘嘶’出声来。直到身上密密麻麻的红痕昭然告诉她,昨夜到底发生了何事。
若不是她此时在自己的房中,定要找孟清然问个清楚。
可……李鹤珣疯了不成?
以他的性子怎会做出这般不合时宜之事?更何况他身子还伤着。
难不成他平日都是装的,其实金玉其外败絮其中?趁她醉酒,便露出真面目,将她这样那样,折腾成这副样子!
沈观衣正气的咬牙切齿,阿莺便端着药推门而入,“少夫人,岳姑姑送了药来。”
熟悉的药味扑面而来,还未喝下,沈观衣便已然开始干呕了。
“喝什么喝,你去,让岳安怡来瞧瞧她儿子做了什么!她这时就该送些补元气的药来,免得我哪一日死在床榻上。”
阿莺面不改色的将药置放于桌上,并不理会沈观衣的埋怨。
这些话她早已习惯于左耳进右耳出,少夫人若是真的恼了,语气中不会带着一抹娇嗔,定会漫不经心的道:“走,去让岳安怡瞧瞧她儿子做的好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