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子,您唤我?”
半晌之后,李鹤珣依然不曾动弹一分,“去查,秋猎那日,都有谁猎到了白狐。”
归言莫名了一瞬,不过这事不用查,他这些时日与旁人吃酒时曾听他们聊起过秋猎上的趣事儿,于是断言道:“属下这些时日听旁人谈起过,据说那日各家公子都施展拳脚,猎到了不少好东西,但只有公子与宁世子猎到了狐——”
话音未落,归言便觉着如芒在背,哪怕瞧不见,可以习武之人的警觉来说,他也能感受到盯着自己的那双眸子如利刃般刮来。
“本官让你去查,听不见吗?”
归言怔住。
他跟在李鹤珣身边这般久,从未见过他周遭气势如此可怖骇人过,喉口轻动,归言肃穆道:“是。”
一个时辰后,归言步履匆匆的从外回来。
如他走时一般,李鹤珣分寸未动,他单膝跪地,将查到的东西一股脑的说了出来,与先前的回答一般无二,“秋猎那日,只有公子与宁世子的猎物中有狐狸,而白狐,只有宁世子一人有。”
眼下归言也大抵猜测到了什么,他垂首道:“公子,属下有事禀报。”
许久过去,李鹤珣都不曾说话。
归言只好咬咬牙继续道:“前些时日属下私下查过少夫人与……宁世子,请公子恕罪。”
“说说,查到了什么。”艰涩的嗓音沙哑的令人心疼,黑暗中,李鹤珣放下手中的狐皮,一步步朝着归言走来。
眼前突然出现一双长靴,归言神情复杂道:“少夫人从前确实与宁世子相识。”
“属下查的并不完全,像是有人故意在阻止属下去查当年的事,所以属下只能从一些只言片语的线索中判断少夫人与宁世子或许不只是相识那般简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