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他到底是不想让她被旁人约束,还是不想岳安怡受累?
岳姑姑继续道:“奴婢看的出来,公子待少夫人定是有情意的,这些年公子从未忤逆过夫人,唯有在少夫人的事情上,公子不愿让步,所以夫人才被气的狠了。”
“若是如此,娘不会怨我吗?怎的还送来补药?”
沈观衣到底觉着岳安怡应当不是这般容易妥协的性子。
岳姑姑叹道:“少夫人应当知晓二公子的事情吧。”
李鹤意?
沈观衣颔首,又听岳姑姑道:“自二公子离世后,夫人便将所有精力都放在了公子身上,那是她唯一的孩子,她心疼公子,便也会因为公子而怜惜少夫人。”
是如此吗?
沈观衣自崇心院离开时仍在想着岳姑姑的那些话。
但若不是如此还能是什么,总归不能是怕了,特意讨好她吧。
“小姐,咱们回去吗?”
沈观衣抬眸看了一眼大亮的天色,“备马车,听曲儿去。”
“啊?”
“啊什么啊,你家小姐我都几日没出府了,再这样下去我都快长毛了。”
寻艺坊白日里客人不多,唱的也都是一些清净雅气的缠绵之曲,只有到了夜里,灯火通明之时,才会显出这座艺坊的奢靡艳绝之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