屋内乱成一团,下人们面色苍白的去瞧岳安怡,就连李鹤珣的眸中也满是担忧,“娘。”
“沈氏!”岳安怡猛地拍桌而起,并不理会替她整理衣衫的丫鬟婆子,大怒道:“你是对我不满?”
到底是谁对谁不满!
她如今是十六不是四十,腿弯怎会无缘无故的发疼酸软,还正正好摔在岳安怡脚边!
其中若是没有缘由,她还当真是白活这么些年了!
沈观衣转头对上屋内丫鬟婆子们不怀好意的目光,随后冷笑一声,低头扫了周遭一眼,在不远处的软椅下瞧见了一颗指甲大小的东珠。
将东珠当作暗器使,还真是大手笔。
沈观衣不期然对上了岳安怡看来目光,她瞳仁深邃有神,泛着一丝精明。
方才是谁出手的沈观衣并不知晓,但她曾经也做过命妇,登过高位,以岳安怡的身份,能留在崇心院的丫鬟婆子就算不是心腹也都是她信得过的人。
眼下在她的院子里使绊子,若说没岳安怡的首肯,沈观衣是一万个不信。
松香入鼻,臂弯处多了一只骨节分明的大手,李鹤珣将她扶起来,“可有受伤?”
他的目光从她被茶水烫的已经发红的手背上掠过,眼底升腾起一丝恼意,将她从地上扶起来后,便将人护在身后,看向一脸冷意的岳安怡,冷静道:“娘,她受伤了,有什么事可否容后再说。”
“你这是在怪我?”
岳安怡显然不想就这样算了,她扫过沈观衣手上的伤,一大片白腻中,那团红晕尤其扎眼,“这点伤晚些让大夫看看便是,眼下重要的是方才敬茶一事,沈氏,你说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