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人在得罪了她之后还能全身而退的,李鹤珣也不行。
她猛地大叫一声,在众人看过来之时,吧唧一口虚虚的亲在了李鹤珣的脸上。
温软的触感似有若无,像是轻柔的羽毛拂过,没有任何重量,却能让平静不过一瞬的人顿时僵住了身子。
周遭安静的只剩下蝉鸣鸟叫,众目睽睽之下,沈观衣得意了瞧了他一眼,如同一只高傲的孔雀,甩了甩尾巴,大摇大摆的从他身边走过。
李鹤珣冷冷的扫过望向这头的丫鬟婆子,在她们手忙脚乱的转身后,目光不由自主的看向已经走远的少女。
她似乎心情不错,闲庭信步,身姿摇曳,指尖不安分的拨弄着所到之处的枝叶,直到指尖不小心剐蹭到枯枝,她脚步一顿,不满的转头看了一眼将她弄疼的东西,命令跟在她身侧的探春将枯枝折了扔的远远的。
跟个连畜生都算不上的枯枝计较,世间恐怕也就只她一人了。
沈观衣捏着方才被蛰疼的指尖,瞧着不远处的崇心院,思绪略微飘远。
成亲第二日要给婆母奉茶,但前世,其实是没有这遭的。
在她入府之时,岳安怡便已然去了庄子上,对外称因病静养,此后再也没有回过上京。
她那时因好奇问过李鹤珣,但他神色淡然,不见半点担忧之意。
后来她忙着整治沈家,忙着抓住李鹤珣的心,岳安怡这等小事早就被她抛掷脑后,更何况府中没了婆母压着,她的日子自然更自在些。
只是不知这一世,岳安怡为何没去庄子上?
沈观衣想不明白,便伸手去拉一言不发走在她身前的李鹤珣,“娘近来身子如何?”
他低头看了一眼捏着他袖笼的手,不动声色的将袖子从沈观衣手中扯回来,“你问这个做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