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个护士和保洁阿姨瑟瑟发抖地互相打着气,朝声音发出的方向移动。
“是……那个闹鬼……的房间。”保洁阿姨舌头打颤,想要跑路,怎奈护士的手劲惊人,紧紧拽着她不放,硬是把她拖到了病房前。
那个原本被封起来的病房,门正大开着,上面的封条已经破了。
那张刚刚还空着的床上,躺着一个人,脸色苍白,看上去十分虚弱。
“是那个病人!”护士的职业本能战胜了恐惧,她冲上前去两步,又急促地回身通知保洁阿姨:“快去通知主任。”
保洁阿姨获得自由,连滚带爬地往外跑,一边跑一边大喊:“来人啊,快来人!”
“哈哈哈哈哈哈哈,”
方铭和宙此时正在医院的房顶上,坐在房檐哈哈大笑:“你有没有看到那个大婶的表情?”
宙一副懒得理他的神情,正要站起来。
方铭突然按住他的手:“再坐一会儿。”
宙不明所以地转头看他半晌,才又坐了回去。
“小时候,”方铭看着远处即将下山的太阳,“我和田仔,就经常这样恶作剧吓人,被外婆和他爸爸抓住,就会被打得屁股开花,几天都没法坐下来。”
“田仔是我从小玩到大的朋友,二十多年,”方铭伸出两根手指:“一起穿开裆裤,一起上小学,一起上大学,一起闯祸,一起挨打。”
“我突然失踪了,他一定很担心,”他轻笑:“说不定以为我挂了,偷偷哭了好多次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