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尘解释着,将师尊促使的进阶改为了“突有所悟”,却注意到徒弟颤动不止。
“你发什么抖?”
“我高兴。”顾笒煊回握住容尘,抬头冲他笑得灿烂。
容尘侧头观他神色,不似高兴,可语气又不似作假,一时竟分不清这话是真是假。
容尘:“你还是小时候可爱讨喜。”
一个五六岁孩子撒谎,谎言都表现在脸上,不必出言试探便能轻易露馅。也不必像现在这般,时时试探时时警惕,生怕他对宗门不利。
最最重要的,是好哄,且能力低微。一串糖葫芦便能哄好,不必如今这般费力揣摩;三两下就能击倒,也不用担心打不过束手无策。
顾笒煊却是瘪嘴:“这般也甚好。”
“不会永远对您毕恭毕敬,不用永远顾忌师徒关系。”
“没有那道师徒枷锁,我便有了与你并肩的可能。”
容尘纠正:“我并未逐你出师门,那后山印记也并未抹去。”
青曜后山刻记着师徒印记的文字,除非师尊或徒弟亲自动手,否则便会世世代代印刻其上永不磨灭。
顾笒煊不会去抹,容尘亦是不会。
换言之,他二人师徒关系仍旧作数。
“师尊是在委婉提醒我什么吗?”顾笒煊一手握着容尘的手,强行塞入他指间与他十指相扣,另一只手仍旧紧紧将他环绕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