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我喜欢师尊喜欢的紧,实在没办法忍着。”
“无论如何忍耐克制,一听到有关你的消息,心脏总会控制不住漏跳一拍。忍不住偷看你、在意你,我对所有人都可以遮掩,可唯独喜欢师尊这点,是我无法控制无法更改的,最透明的秘密。”
他将头依在容尘肩上,望着飘至眼前的发丝,声音飘忽。
“师尊知道吗?我从很小很小,小到久远的初见,便对师尊念念不忘。”
“你不知道,师尊。我有多么欢喜难忘。”
“你仿佛从天而降的神明救我出泥沼的时候,我真的真的不敢相信,不敢奢望那是冲我而来的。我从来不敢想象奢望高贵的神明会垂怜我。”
“可你向我伸出手了。在悬崖边,是你先伸出手,拉我下来。是你主动救赎我的。”
“我像地里肮脏的虫卵,困于污泥脏臭中不见天光,是你让我看到了活下去的希望。”
“我渴望跟着你,像一沾上便拍打不掉的尘土,像恶心难缠的飞蝇。我当时卑劣地想,只要沾着你,任你恶心作呕、任你厌烦嫌弃,我都要跟着。”
“我知道这很不对,很讨人嫌,可我真的没办法了。那时的我人人厌恶避之不及,我无处可去无人收留,荒野那么大,我连活下去都成问题。”
“可我真的没想到,你会接受我。”
“不在意我的肮脏难堪,不在意我的恶毒可恶,真真护着我、关心我。”
“可你不该救我,也不该施舍我温暖的。”他依靠着容尘,抱着他,低垂了眉眼,虚虚望着某处。
“就像养父母说的,我天生贱胚子。又坏又讨人厌,一碰就难缠得紧,谁碰上都是倒了大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