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什么。”顾笒煊道,“师尊当真如当初允诺那般,纵容弟子胡作非为。”
顾笒煊说着说着,心思一动。盯着容尘柔和侧颜,鬼使神差唤了声:“师尊?”
“怎么?”
容尘应声,却久等不到下文,不由侧头看去,却被等候已久的顾笒煊抓住机会,倾身靠近。
唇上被什么东西轻而快地碰过,容尘尚未反应过来,抬眼看去,就见顾笒煊已站回原位,正激动而紧张地等待他的反应。
他方才似乎……被亲了?
容尘愣了半晌,随即一言不发御剑于空,向南而去。顾笒煊赶忙召剑追上。
“师尊师尊,我们这是要去哪?”
容尘未应。
顾笒煊忽而慌张起来:“师尊,师尊是生气了吗?师尊,弟子方才实在是情不自禁,这才……”
“够了,闭嘴。”
“师尊……”顾笒煊颇委屈,紧紧跟在后头,嘴上更是不歇,“分明方才还那般亲切喊着阿煊,如今竟是连话都不愿意与弟子多说。”
坏事,乔悠左一个阿煊右一个阿煊,导致他下意识记住,以至开口便学了去。
容尘头疼不已,只得放慢速度:“为师去办些事,你安静些。若吵闹便不带你了。”
边境常年天色昏暗。钟鼓楼未响,容尘分不清此刻是什么时辰,但身后那东西跟的紧,须得探明方才安心。
御剑来至镇外山上,一跃而下落至地面,以剑指身后:“阁下跟了一路,还不现身?”
毫无动静。顾笒煊欲提剑去查看,被容尘眼神制止。
片刻后林中树叶纷落,于树下阴影中现出一人。一身黑袍鬼气飘荡,是那鬼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