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为达目的不择手段,连自己都舍得牺牲的人,是纯粹的狠人,对自己狠,对旁人更狠。
俗称,疯子!
司慕醴也是疯子,另一种疯子。
大半夜生气睡不着,跑去折磨掌镜司仅剩的一个倒霉蛋,差点把人折腾死,结果还想让人家活着,于是江水寒尚在养生中,就被隋风用被卷成一卷,扛着带到地牢里给倒霉蛋吊命。
看着铁床上血肉模糊的倒霉蛋,江水寒黑着脸瞪隋风,“你们主仆等着,明日我就向殿下告状。”
隋风看他一副小人得志,我有老板撑腰的神气样儿,摸摸鼻子,不忍告知,其实眼前的一切都是将军设的局。
目的是为了调离江水寒,重新找大夫为太子殿下诊脉。
白日里,他将南韶太子患有腿疾的事告知了将军,他明白自己做两面间谍有些不地道,但谁让他们一个两个,分明彼此心里有对方,每一次见面却都搞得跟上战场似的,就不能坐下来好好说话?
蹉跎十年了,十年间各自有各自的遭遇,谁都不是十年前的自己,谁都有自己的苦衷。
若是两人差距拉开的越来越大也就算了,身份不匹配,地位不对等,没什么可辩解的。
可这两人咫尺距离,伸手能够着对方,明明可以携手同行,他不明白,为何南韶太子要一再推开将军。
没错,是南韶太子的错,才不是自家将军太笨,被太子殿下骗得团团转。
所以作为将军的第一心腹和狗腿子,他得帮将军追媳妇。
思及此,他腰板挺得笔直,单手握刀柄,势必看住江水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