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时她有个贴身侍女,随她坠崖后便消失了。”
“那个浅画就是顾夫人的贴身侍女?”楚颐迟疑道。
顾期年点了点头,手臂微微收拢,将他抱得更紧:“母亲骤然离世,若他的死因真的是楚家……”
“绝无可能!”楚颐打断道,“顾夫人去北疆途中偶遇二叔带的玄甲军,照我二叔的性子,要么置之不理,要么就护送到底,绝不会因旧怨欺负一介弱女子。”
“再说了,若二叔真的有心害你母亲,派人途中悄悄动手便可,何必多此一举护送她一路,不是徒留证据给旁人吗?”
顾期年沉默片刻,轻轻应了一声道:“阿眠说的是,其实这三年来,我心里早已有了猜测,只是等见了浅画证实是否是对的罢了。”
一个多时辰后,马车上了山路,停在了一处简易的院落外。
院落唯一的出口被官兵层层把守着,远远就有热闹的交谈声自内传出来,楚颐和顾期年下了马车,先到一步的孙郡守立刻迎了出来。
“小少主,世子,二皇子和唐小将军此时去一旁了解案情,可要下官现在将浅画带来?”
顾期年淡淡应了一声,跟随他一起到了门旁空置的房间中。
两人安静坐着,不多时,就有守卫匆匆带了一个约莫二十五六岁上下的女子走了进来。
女子一袭暗红布衫几乎磨破,眼中含泪,脚步踉跄,抬头一眼看见站在屋子中央,正审视般看着她的顾期年,慢慢睁大眼睛,双唇颤抖道:“是……真的是小少主,奴婢给小少主请安。”
她扑通一声跪倒在地,抑制不住低低垂起泪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