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颐目光冰冷地看着他的背影,完全不明白他又在发什么疯,淡淡道:“你挑唆陆文渊,送走司琴,我都不会怪你。”

“但是阿衡不行。”

顾期年身形晃了晃,静默片刻后极无奈地笑了笑,深深吸了口气抬步欲走,楚颐在身后补充道:“你若实在不高兴,不如晚上也留下来,以后阿衡有什么,你都有什么好不好?”

楚颐认为这已是他能给出最大的让步和宠爱,若换成以往的阿昱与阿曦争宠,他早就直接将他丢出去了。

顾期年身体一僵,回头时脸侧微微泛白,沉着脸问:“你知道你在说什么吗?”

“怎么?”楚颐皱眉道,“这也不愿意?”

“我……”顾期年一时有些语塞,偏过头好半天才冷笑道,“你说真的?让我和唐知衡一起陪你?他那模样长得跟狐狸精似的,我才不要,亏你想得出来。”

“那就没办法了。”楚颐不再看他,缓步走到床边坐了下来。

他懒懒靠在床头软枕上,目光无波地自门口处的身影又扫了一眼,淡淡道:“方才那瓶可以止痛的药在桌上,记得一并带走。”

顾期年没有回话,面色阴沉地站在门口,执拗地不肯离开,直到唐知衡回来,才掀开帐帘大步走了出去。

而桌上那个药瓶,看都不曾再看一眼。

三日后,众人跟随御驾回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