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话语顿住。
楚颐皱了皱眉,目光冰冷地看着他问:“所以,你方才是装的?”
顾期年轻笑一声,缓步走上前,淡淡道:“若非如此,阿兄心里眼里还会有我吗?只怕早就跟着唐知衡去了其他地方。”
楚颐静静看着他,却有些不信了。
绫罗制蛊多年,还从未失手过,顾期年不过肉体凡胎,能有什么通天本领将那瓶蛊毒化为白水?
可是,看他此时的样子,加之昨日始终平静的表情,他到底是如何忍下这种锥心刻骨般的痛的?
顾期年抬眼扫了他一眼,忍不住笑道:“你那么相信绫罗,若她说此蛊毒有用,你定然不会怀疑。”
“殊不知,”顾期年声调缓慢道,“三年前她就已失手过一次。”
三年前,顾期年被他关在国公府内,除了无遥引之外,因为他时常不肯听话,总是闹着要见楚颐或者离开,被烦得没办法的绫罗便会给他一些小小惩戒。
不过绫罗向来知轻重,当年楚颐离京后,顾期年也一直都好好的,所谓失手,仿佛笑话一般。
楚颐的目光再次从他的脸上扫过,除了些许苍白,几乎看不出任何端倪,依旧是满身傲气的倔强模样。
“若真的痛不妨说出来,我又不会可怜你,”楚颐淡淡道,“你怕什么呢?”
顾期年紧抿着唇冷冷看向他,指尖止不住轻颤着,半晌后,一言不发地转身回去上马,扬鞭快速离开了。
楚颐看着那道身影逐渐消失在视野中,忍不住想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