池高男气若丝游道:“我晕了多久?”

萧云谏:“一个时辰。”

池高男笑了笑,“看来我身体越来越好了。”

萧云谏不说话。

池高男努力动了动伤残的手指,费劲地摸自己的胸口,似乎没找到想要的东西。

他抬眸,见王大云站在一旁用乌沉沉的眼神看他。

池高男停下动作。

“你在找这个东西?”萧云谏拿出手内的老鼠药。

池高男睫毛微颤,眼底酝酿的神情似乎在思索如何回答,眼睛扫视了周围一圈,很陌生,“大云,这里是?”

他躺的不是军医帐篷,而是装饰清贵的卧房。

萧云谏感觉病态好像在回避方才的问题,他也没继续逼问,而是若无其事地把老鼠药扔在床边的小桌子上。

池高男目光追过去,随后又收回来,手指不自觉蜷缩。

萧云谏把他的微表情看在眼里,没有回答他上一个问题,而是道:“大夫说你体内有毒,时日不多。”

池高男望着床顶,额头冒出冷汗,“大夫来过呀?”

池高男感觉自己脑袋昏沉,急忙道:“大云,你可以帮我接一杯温水吗?我渴了。”

萧云谏站起身,“好。”

转身离开。

脚步声渐远,最后消失,池高男松了一口气,颤抖地伸手抓住放在小桌子上的老鼠药,打开,倒一半的粉末进嘴里。

“咳咳咳……”太干了,呛得他直流泪。

他视线模糊地把老鼠药包好,放在原来的地方。

毒药是补药这件事,他不想任何人知道,这是他在这个封建社会保命的金手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