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晚上夏瑾川说了很多很多话,从前的现在的未来的,尤其是后半夜越来越困了以后,他总是上句不搭下句,想到什么就说什么,这状态很像人们常说的醉后,不过他喝酒从来没醉过,不知道到底是不是一样的。
夏瑾川只记得,骆裴迟一直是那个姿势。
一只手撑在枕头上,支着上半身就这么看着他,很近又很舒服的距离,像是把他圈起来似的,很安静地听他说,然后很轻声地回应他,直到他迷迷糊糊闭上眼,他感受着骆裴迟又把他揽过去,轻轻拍了拍他的背,拍了很久。
再睁眼,白光就已经透过窗帘缝隙洒在屋里。
夏瑾川完全不记得,自己到底是什么时候睡着的。
“醒了?”骆裴迟问。
夏瑾川嗯了一声,没动弹,继续趴着。
骆裴迟现在也养成了新的习惯,不像还住在房车里那时候。
以前他习惯性会先起,起来弄点早餐也好,直接开车出发也好,总之不会一直躺着。但现在他醒来后也会保持着姿势,揽着夏瑾川,直到夏瑾川睁开眼起床。
两人早餐最近吃的都是面包。
早上温度低,洗漱完后夏瑾川习惯性走向门边,打算穿上外套再去吃,手正打算伸向自己昨天穿的那件时,夏瑾川动作一滞。
这里的衣服都是骆裴迟的,他穿的也一直都是骆裴迟的。
但严格意义上来说,他和骆裴迟的衣服一直都是各穿各的,骆裴迟穿过的他不会再动,他穿过的骆裴迟也不会再动——
目光停在旁边那件骆裴迟昨天穿的外套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