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骆裴迟又搓了一下夏瑾川的呆毛。

“但这是现实版本,不是我梦里的版本。”夏瑾川说。

“梦里的版本是怎样的?”

夏瑾川:“夏国强打了我之后,我跑出家门,碰见了一个大哥哥,梦里我总觉得我认识他,但我不记得他是谁,我只知道他右手食指上戴着一枚戒指。他带我去超市,买了一把棒棒糖奖励我得了满花,还给我买了铅笔和墨水。我很开心,特别开心,我觉得那是那段时间里,我最开心的时候,但是从超市出来以后,他就走了,我怎么喊他都不回头,我很难过,难过到我从梦里惊醒过来。”

“然后我才想起来,我唯一认识的右手食指戴着戒指的人是谁。”夏瑾川喃喃道,“为什么连梦里都要走呢?骆裴迟。”

骆裴迟:“刚才说那些话,是因为这个梦吗?”

夏瑾川淡淡地嗯了一声,又补充道,“应该吧,那种感觉很不好。”

“骆裴迟。”夏瑾川又喊了一声。

“我在。”骆裴迟应他。

夏瑾川今天的话格外多:“我其实挺怕痛的,也很讨厌痛的感觉。我很讨厌我左边的耳朵,它有疤,很丑。它不像额头的不像后脑勺的可以被遮住,它很明显,很丑。”

骆裴迟指尖划过夏瑾川的左耳,很轻地磨着,“疤的始作俑者很丑,你的耳朵不丑。”

“你明天去找根针可以吗?”夏瑾川问。

“要针做什么?”

夏瑾川:“你给我打个耳洞吧,就这只耳朵。”

骆裴迟捏了夏瑾川的耳垂很久,久到整只耳朵都通红,他才很慢地嗯了一声,答应了夏瑾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