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生的,”夏瑾川道,“不用在我身上浪费口粮。”
“口粮多的不是,”骆裴迟喝了口汤,“就你这体格,要不是见过你跟软肢人打,我信那东西能把你撕碎。”
面很多,夏瑾川吃得特别慢,一边吃,一边有意无意地朝骆裴迟看。
吃完夏瑾川被安排去洗碗收拾桌椅,骆裴迟洗澡,收拾完见骆裴迟还在洗,夏瑾川插兜走到车外七八米远的地方,蹲着,又点了杆烟。
他都不记得,是从多少岁开始,饿就得自己动手了。
特别小的时候邻居看他可怜,会招呼他去吃两顿,后来邻居搬走,他也开始不太爱说话,就再没人喊他吃过饭了。
虽然现在打着零工,但因为钱少得可怜,也很少花钱下馆子。
都快忘记这世界上的饭菜还有其他口味。
“在干什么?”
夏瑾川嘴里叼着烟,有一搭没一搭地想着旧事,倏然嘴里的烟被抽走,他一抬头,对上了骆裴迟的目光。
“烟瘾犯了。”刚抽完,夏瑾川声音有点哑。
骆裴迟把烟头抵在地上,碾灭,淡道,“戒了,才多大就有烟瘾。”
夏瑾川想让他少管,话到了嘴边没说出口,咽了回去。
伤口不能碰水,夏瑾川没洗澡。
潦草洗完头,又拿毛巾随便擦了下身上,出来时骆裴迟在检查房车的门窗关闭情况,看见他后朝车尾巴的床指了指,“睡吧。”
为了节省出足够的储物空间,房车只有一张床。不过床够大,两个成年男子各睡各的也不碍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