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才从廨署出来时,孟临知忽然想到之前汝津托闻逍帮他找销路时曾说过,这批瓷器和珠宝都是他做采买的手下从榕州运来的。
他想着万一汝津的手下能帮上点什么忙,便拉着闻逍径直来到了邀月楼,谁知好巧不巧,这负责榕州采买的手下,竟然正好是榕州人。
孟临知这张脸一旦笑起来便亲和度倍增,胡康果然松了口气,他心里不由想着看来那些达官贵人也不都是吃人的豺狼虎豹,他道:“您尽管问,我一定知无不言。”
孟临知:“小兄弟,你是榕州人士?”
“是的,我自小在榕州长大,后来碰到汝老板,才跟着他来京城。”
孟临知和胡康寒暄了几句,直到确认胡康放松不少,闻逍才单刀直入地切入重点:“你知道榕州虞氏吗?”
“虞氏?”胡康思索片刻,恍然大悟道,“哦哦,我想起来了。几十年前,榕州确实有个经商的虞氏,当时虞氏商号遍布整个齐国,可出名了。”
“不过大概是十多年前吧,虞老爷子年纪大了,没精力管理手下的商队商号,可他那个儿子也不争气,对经商一事却一窍不通,接手家中事务后,还差点赔得人财两空。虞老爷子勉强摆平此事后没过多久,就撒手人寰了。”
“虞氏这些年还是慢慢没落了,虞老爷子还有个孙女,后来远嫁到京城,听说虞氏原本是想借这京城女婿的手让虞氏重建辉煌,但这些年却一直没什么起色。”
胡康这些年走南闯北,在京城中待的时间并不久,因此不知道虞音的身份,但他所说的事确实跟虞音说的都能对上。
“哎,也是让人唏嘘,前段时间我回榕州时,听人说虞老爷子的儿子两个月前也去世了,那孙女特地从京中赶回去参加父亲的葬礼,只不过人看起来憔悴又瘦弱,估计这些年在京城过得也不太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