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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了这番辩驳,萧楫舟随意地点点头,没说信了也没说没信,反而问:“你刚刚说衡山郡公违逆朕的意思,将秦楼楚馆中的妓/子全部接回了家?”

元磬顿时瞪大了眼睛。他八百个胆子也不敢让“违逆圣意”这个罪名落在元津的身上,当场便说道:“陛下,家父、家父只是纳妾,对,纳妾。自秦楼楚馆关闭以来,那些妓/子恢复良人身份,父亲纳她们是有正经纳妾文书的。”

萧楫舟却道:“朕没有问你。”

他冲着何维扬了扬下巴:“何维,朕在问你。”

何维一时间拿不准萧楫舟的心思,但想到刚刚元磬也曾为自己洗脱狎妓的罪名,现在落井下石未免太过不厚道,因此便咬了咬牙说:“是臣刚刚口不择言了。正如元世子所说,我大梁律法并没有规定官员勋爵不能纳良人为妾。”

“这样啊……”

萧楫舟拖长了声音,在元磬和何维的心都要跳出来之后,他才缓声说道:“既然都是我大梁遵纪守法的官员勋爵,那便起来吧,跪上一地是什么意思?好像朕是什么暴/君一样。”

此话一出,元磬和何维当即松了口气,两人对视一眼,只觉得一股绝处逢生的庆幸在血脉中流转。

萧楫舟给齐滺续上了茶,才对元磬和何维说:“都坐吧,一会儿论道戏开始了,你们别扫兴。”

元磬和何维战战兢兢地坐到了下首,齐滺不着痕迹地瞪了萧楫舟一眼,示意他见好就收。萧楫舟努了努嘴,大人有大量地原谅了何维对齐滺的不敬和元磬的办事不力。

看着萧楫舟浑身上下散发出的“怎么样?朕够宽容吧”的情绪,齐滺恨不得扶额。

就在这样诡异的气氛当中,聚贤楼一楼的论道戏开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