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轻咳一声,好不自在地问:“谢生,你今日想要食咩呀?”
自从中秋夜,谢云隐试过秦霜树的糟卤毛豆和桂花小丸子, 就迷上了这种记忆中的味道。
香江不是没有上海菜馆。
但,同大多数馆子一样, 到一地, 都经过一地的改良。
好似秦霜树手艺那样原汁原味还原的,就几乎没有。
所以,他经常都会来照顾她的大排档。
谢云隐微微一笑,道:“不急。”
他弯下腰, 轻抚在小嘉峰的头顶,说:“嘉仔, 阿叔不会吹,你替妈咪吹吹呀。”
找到比谢阿叔擅长的事,小朋友可得意了。
走上前来,两只手握住妈咪的手,说:“谢阿叔,你看仔细哦,我只教一遍。”
“嘉仔……”秦霜树的脸还在发烫,忙阻止儿子乱说话。
谢云隐笑意吟吟,倒是没说话。
不然,她更要尴尬了。
嘉峰果然张开小嘴,仔仔细细地为妈咪一个手指一个手指地吹。
温暖的气流轻轻吹动,指尖的痛感真的消失。
秦霜树伸手,摸摸嘉峰的头,道:“好多谢你呀,乖仔。妈咪不痛啦。”
小嘉峰好高兴地扬起脸,笑容灿烂。
“有冇学会呀?谢阿叔?”小朋友问得好真心诚意。
两个大人听了,都心中感觉怪怪的。
谢云隐忙道:“阿树呀,我今次想食一碟草头圈子。”
他显然在转移话题。
秦霜树忙道:“谢生,不好意思呀,草头,就是苜蓿,这个季节冇。可不可以就换成红烧圈子?我有备有豌豆苗,烧出来都好香。”
圈子是上海的叫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