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以一夜摧垮香江的股市,也可以一夜翻红香江的楼市。
可是,他至始至终都只是一个人。
没有任何亲人。
大皮鞋落寞地,走在河堤上。
每一声,都像是踏在他自己的心上。
就在这时,走得稍快的秦霜树母子忽然停下。
一起笑看着他。
谢云隐怔了一怔。
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
嘉峰忽然向他,伸出另一只小手。
谢云隐的目光如烟似雾,他定定地看了那只小手好久。
终于,也伸出他修长白皙的大手,轻轻握住嘉峰的小手。
连走在前面的马冰河,回头看见,也不由悄悄一笑。
秦霜树牵着嘉峰,嘉峰牵着谢云隐。
多么像……
一家人呀!
好快,五个人就看到了那棵木棉树。
彬仔蓦然怔住,呆立在当场。
马冰河也跟随着儿子的目光,看过去。
只见,夜风苍凉,吹拂得眼前的树枝乱舞。
只是,那婆娑起舞的,全都是一树枯枝。
既没有木棉花,也没有叶,连这个时候本应该有的棉铃,也全都不见。
只是一树光秃秃的树枝,像是在夜风中害怕得连连颤抖。
又似是争先恐后挥舞的,妖怪的手。
这里,根本同他们的记忆,完全不同。
就好似他们一样,随着阿曼的离去,连这里都枯败了。
连河水,听上去都好似在呜咽。
夜色渐渐染上了,整个香江。
“我阿妈,是不是在这里?”彬仔转头问嘉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