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嘉峰,也没有烂赌翔。
正对着窗户的那个人,一个人就占据了两个座位。
因为他实在太胖。
他说话、行动、吃饭,身上、脸上的肥肉都在不停颤动。
因为长得太胖,他吃饭好艰难。
但他却一直不住筷子地吃。
秦霜树怔住的原因,就是这个男人同隔壁座位的女人,她都认识。
他们是肥波和波嫂!
就是后厨房的前任主管。
他怕秦霜树取代他,将她打发去切菜,洗菜。
反而因此暴露,他一向嫉贤妒能,且论钱排岗。
他们两公婆被扫地出门,秦霜树以为这辈子都再见不到这两个人。
如今,见到室内相谈甚欢的情形,她还有什么不明白?
段阿伯对她的成见、偏见,只怕都是那两公婆日夜灌输给他的。
只见——
段阿伯正夹了一筷子豉汁排骨。
放进嘴里,咀嚼得脆响。
皱巴巴的老脸,都是餍足的神色。
“阿波,你这手艺真是冇话讲!小汤生眼睛不好走了宝,竟然舍得踢走你!”段阿伯大声对筷兴叹。
肥波脸上肥肉颤动,被称赞也满脸不开心。
他举了举酒杯,对段阿伯说:“干爹,饮酒。扫兴的事,我们今日不讲。”
波嫂撇撇嘴,道:“你不讲,我讲。一身好厨艺有鬼用?炒鱿鱼冇事,打工嘛,东家不打打西家。”
“恨只恨,汤家不做人,赶尽杀绝!早就打过招呼,昭告天下,哪有食铺敢得罪他们。而今,个个都不敢请阿波。”
肥波摆摆手,端起酒杯,又同段阿伯碰了一杯:“如果不是有干爹照看,只怕今日我们两公婆都已经睡大街。”
窗外,秦霜树有些诧异又有些了然:原来,段阿伯是肥波干爹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