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做无谓功夫,不与无谓人纠缠。
向来是她处事的原则。
她拖了小推车往回走。
走到昏迷的阿香身侧,她伸手探了探阿香温度,从桶中抓出一把冰沙,抹在阿香额头上。
凉意透骨,饭堂阿姐紧闭的眼忽然大张,一哆嗦,人坐了起来。
“鬼……”阿香又要哀嚎。
那老头子啐她一口:“见鬼!肥波真是不会教,管这么久饭堂都管出咩人呀?神神叨叨,不成话!连自己,都被个小女仔挤走了……”
阿香这才看清老头,气愤愤道:“段阿伯,你可不好乱讲。我们秦主管,比你那波佬有本事……”
她话还没说完,被唤作段阿伯的老头又啐了一口:“马屁精!”
他不再理会她们两,自顾往小木楼走去。
路过石阶,他故意一伸脚,将那碗绊倒,凉茶流了一地。
茶褐色的液体,将青苔都染成难看的颜色。
他冷“哼”了一声,头也不回,走了。
“死老头,暴殄天物,天打雷劈!”阿香在后面跳着脚骂。
秦霜树拉拉她袖子:“算了,我们返去休息。辛苦了,晚饭时间,阿香,你可以晚点再来。”
阿香听见可以早走晚来,心中一片高兴,也忘记骂人了。
秦霜树将车把重新交给她,自己回身,拾起碗,放回不锈钢桶,走了。
这个不愉快的小插曲,秦霜树很快就忘了。
她忙完厨房琐事,才回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