铝制小车离那栋小木楼仓库,只有不到十厘米距离。
一套行云流水的动作,秦霜树轻松化险为夷。
“你究竟是咩人?来这里做咩?”十分沧桑的声音陡然响起。
秦霜树可不信,这是哪支鬼在说话。
她转过身,面前分明是一个阿伯。
黑衣黑裤,满头银发,十分干练。
他的身体挺得笔直如标枪。
一看就是个练家子。
秦霜树忙问道:“你是仓管阿伯?天气酷热,我代表饭堂特意来给你送冷饮。”
那阿伯皱着眉头上上下下打量她,好半晌才道:“你是饭堂的人?不可能!”
“哪个女仔这样好身手,生得还这样靓,身在香江影城,不去干女打星,却干咩饭堂阿姐?”
秦霜树就当他这些话全是在夸她了,笑眯眯道:“我是厨房秦霜树,这些冷饮同凉茶,是我亲手调制雪藏,请阿伯试下。”
阿伯面相有些凶,但还算有耐心同她讲话。
谁知,一听完秦霜树自我介绍,他整张脸立即垮下:“就是你挤走肥波的?走走走!这里不欢迎你!你到仓库来,难道还想即刻挤走我?”
秦霜树楞了一瞬,立即明白,这位与厨房主管肥波沾亲带故。
因为肥波两公婆,对她满肚皮陈见。
她从来没做错什么,不需要和任何人解释,也不愿和他多纠缠。
她打量了下老头,从冰桶中取出一碗夏枯草金银花薄荷凉茶,留在石阶上,说:“这一碗凉茶,我摆在这里啦。阿伯,你慢用。”
“谁要饮你凉茶?小女仔,心术不正,谁知有冇加料。饮了,上吐下泻事小。如果仓库里的菲林盘不见了,你负责还是我负责?”白头发老阿伯反而脾气更大。
秦霜树没有出声,连看都没看他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