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霜树也很感念,翠婆他们为自己仗义执言。

何况做美食的厨者,本来最看重的,就是有人可以喜欢他们的手艺,从食物中获得幸福。

“嘉峰,去请阿强哥一齐过来食面。”

翠婆忙说:”阿树,你实在太客气,嘉峰腿上有伤,阿强让他自己理自己。”

“那怎么行……”

秦霜树还要劝翠婆,翠婆还要客气。

小嘉峰已经一溜烟跑出了门,去隔壁叫他阿强叔去了。

“嘉峰这乖仔,实在是聪明伶俐。”翠婆不由又是羡慕,又是感概。

住在这样拥挤的劏房,她儿子阿强,又长得五大三粗,糙汉一样,正经港女有谁肯嫁这样的人家?

翠婆盼望抱孙子都快成一块心病了。

对着秦霜树,既同情她不幸嫁了那么个烂仔,却也欣羡她有这样又可爱又聪明伶俐、懂事体贴的儿子。

她想了想才问:“阿树打算同那烂赌翔,这样过一世,你同嘉仔,被他拳打脚踢一世?”

秦霜树沉默了一瞬,她重新取了口煮面的锅,烧上一大锅水。

在等水开的空隙,她才低声道:“不是,我已经决定了,一定要带嘉峰搬出这里,远远离开那个烂赌鬼。”

否则,书里虽然没有写嘉峰是怎么死的,但有阿翔这种家暴烂人做老豆,只怕不饿死,也给打死了!

她是2023年穿过来的帝都女,字典里可从来没有“忍”这个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