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不到这世间竟有人敢将主意打到她的头上,此人能杀她一次也算不错,不过他最好躲着些她,若是被她抓到,她绝不会手软!
慕云栖揉了揉泛疼的额头,闭目养神了起来。
某座荒山之上聚着一汪寒潭,山顶上积覆着经年不化的霜雪,四周没有活物,只有大小不一的石头裹着霜雪散落在寒潭周围,就像发硬了的大大小小的白面馒头,看着软绵讨喜,咬上一口免不了要赔上一口牙。
寒潭上正结着一层薄薄的冰,潭水深不见底,静谧无声,透着阴森诡谲的幽黑,覆于其上的冰层那点微弱的白几乎等同于无。
一道颀长高瘦的身影落在山顶上,他将一把剑插进最大的石头里,走到寒潭边上,往潭水中扔了颗珠子,薄脆的冰层瞬间被珠子砸成碎片,沉进了潭水里。
原本阴冷幽黑的潭水开始变暖,潭水也渐渐变成刺眼的鲜红,细密的水汽升腾起来,慢慢往上冒着,在碰着空中的冷气之后又凝成了细小的霜花落了下来。
他脱去外袍,素白的里衣几乎和霜雪融为一体,如墨的长发披散垂至腰间,里衣单薄,隐隐约约显露着他腰腹间优美如刀刻的线条。
潭水很快沸腾起来,冒着汩汩的水泡,他跳入潭中,好一会儿才浮上水面,水痕顺着他修长的脖颈流下,汇入领口处,里衣已完全湿透,紧贴着他白皙的皮肤。
没了明显遮挡,他上半身的两道伤疤便显露了出来,一道是在左肩上,竖直且细长,前后相连,看着像是被一剑贯穿。
另一道则十分狰狞可怖,一个如拳头般大小的黑洞洞的的窟窿赫然留在心口处,虽没有流血,但那不规整的猩红创面依然触目惊心,看着像是活生生地被人剜了心,可看伤口走向,更像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