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飞梁:……
他着实没从两团墨疙瘩上看出哪里形象。
陈雁行自己却很满意,他骄傲的想翘尾巴,沾沾自喜看向他的大作——圆圈大朵黑球是土豆、竖长两端细中间粗的墨色椭圆是红薯。
他就是被种地耽误的写实派天才!
魏飞梁不想打击他,他略过那两坨丑的他眼睛疼的奇形怪状墨痕看向底下同样奇奇怪怪,缺胳膊少腿,方方正正又歪七八扭…应该是文字的东西。
他沉默良久,诚恳问道:“殿下先前可被先生启蒙过?”
陈雁行一开始没反应过来,反应过来他气死了:“你才没启蒙,我可是考上重点的大学生!用你们这里的话说,老子是进士!”
魏飞梁没说话,眼神却很是怀疑。
陈雁行被他看得火冒三丈,指着自己歪歪扭扭的字道:“这是土!泥土的土!这是豆!豆子的豆!看不懂吗?!”
魏飞梁道:“‘土’字勉强能认出,可这‘豆’字…”
他沉默,拾起毛笔,笔尖在墨汁边缘点蘸。很快,陈雁行的丑字旁边多出一个类似抽象画但无比板正的豆。
一足、一柄、一盘、一盖 。冷不丁一看很怪,仔细一看跟简体的“豆”还有些相像。
陈雁行默了默,他眼神左右飘忽起来不跟魏飞梁对视:“这不怪我,谁叫你们这里的字长得这么奇奇怪怪的。”
魏飞梁放下笔,捏了一下眉心:“瑞王最出名的便是斐然的文采和一手好字,他写的祭天文现在还被供在南郊圜丘。”
陈雁行扁嘴,吧嗒吧嗒开始掉眼泪:“那我能怎么办?又不是我想顶替他的身子的,我自己都不知道怎么回事儿,呜呜呜,那我接受十几年现代教育学的就是简体字哇,呜呜呜…唔。”
魏飞梁捏住陈雁行嘴巴:“别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