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宜人将视线从陈雁行身上收回,捧起茶盏浅酌:“在下听到了一些风言风语…有关瑞王的。”

他将茶杯放下,看向魏飞梁:“见到瑞王本人忍不住多看两眼,希望首辅大人不要介意。”

“介意。”魏飞梁回望他,直白道:“军师可能不知,瑞王乃是内子。

军师看他的眼神,我不喜欢。”

陈雁行抱着茶壶,囧囧有神,恨不能踹魏飞梁一脚叫他闭嘴。

沈宜人闻言,脸上表情变得有些惊诧。

他拢着衣袍边角,另一只手在茶杯边缘摩挲,似笑非笑道:“这么说,大人与瑞王关系很好咯?”

“是。”魏飞梁道。

沈宜人唇角笑意更大:“可在下听说,大人最讨厌的便是瑞王。”

陈雁行愣住,魏飞梁却道:“传闻并不尽实。”

“啊~”沈宜人意味深长啊了一声,忽听魏飞梁道:“军师很关心我与瑞王的关系?”

“毕竟上司夫夫关系和睦,对我们这些下属也算一件幸事。”沈宜人诚恳道。

似乎刚才脸上映出的阴阳怪气都是魏飞梁的错觉。

魏飞梁抿唇,转变话锋:“军师救过丁严?”

“是。”沈宜人大方应了:“我自幼身体不好,家里怕我活不长,把我送去了山里拜了一位道长为师。在下不才,不及师父十分之一本事,只在命理方面还算有点儿开悟。”

“能在事情发生之前言中,为丁严换取一线生机…军师自谦了。”魏飞梁道。

沈宜人不说话,魏飞梁也沉默。

本就不算热络的气氛更加僵硬、冷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