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尝玉将喝醉的人扛在肩上,卖力拖到床榻上搁着,还没来得及为贺宽盖上被褥,院子的雪地里又听见一群人高歌,还有人不断地喊着自己的姓名。
他左右为难,踌躇半晌先把窗户关了,不料转头就忘记给贺宽盖被。
“别催了,来了来了!”他急急忙忙朝屋外而去,给歌声唱离了厢房。
丝毫不曾察觉榻上之人缓缓皱眉。
今夜魏辞盈借着躲避盘查的理由,莫名把他们带上了寨里落脚。
如今的寨子得了翻新,倒不似从前简陋,可见魏辞盈还是念旧之人。
平日若有女子无家可归,会被魏辞盈安顿在此,直到她们找到归宿为止。
久而久之,寨子的人情味渐浓,平日商队和镖局的人不愿去客栈落脚,便前来寨子借宿,用银子或是劳动力作为报酬,至今寨子越发热闹。
来前魏辞盈扬言留了两间厢房,可抵达后又说剩一间了,结果苏尝玉进去一看,竟还是当初软禁自己的那间。
更奇怪的是,红艳艳的婚房布置并未换掉,反而跟着里头的陈设被翻新了。
方才苏尝玉推门而入时,还以为误入了谁家的婚房。
此刻他被喊出来后,人还没坐下,篝火四周的男男女女继续相邀喝酒,他断是想拒绝,可是盛情难却啊。
但是他怕答应了,等会和贺宽一般,醉得不省人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