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寻劝的眼底闪过一丝暗芒, 他终于舍得用审视的目光去打量沈凭,借着身高的优势欺身,警告道:“若是孟家的狗, 劝你少管闲事。”
沈凭略感窒息,稳住身形笑了笑说:“王若是不满, 大可去衙门击鼓鸣冤, 在我面前叫嚣, 算不上是光明磊落的王。”
话落, 周围众人亲眼瞧见南诏王的脸色沉下,牙关紧咬与之对峙。
身份一旦亮出, 莫说动手, 若这互市中稍微出事,只恐引人生疑, 会将所有的问题都将归咎在南诏身上, 届时百口莫辩, 稍有不慎就会挑起两国的战事。
盛寻劝能坐上今日这个位置,一统南诏为其冠名, 绝非善类,自然明白其中意思。
他与沈凭凝视片刻后, 最终甩袖讥笑一声, 将方才所有的情绪都付之一笑。
但那眼底的涌动未消减半分, 只见他朝着沈凭说道:“孟家倒是来了个聪明人。”
正当沈凭以为此事就此结束, 不想盛寻劝竟看向孟悦恒,扬眉笑道:“孟大人,若南诏能给你一万两黄金换加工坊的货,不知阁下可有意向?”
沈凭当即察觉不妙,但心想孟悦恒清醒后不会答应,可不料下一刻身旁被人闪身上前,他亲眼看见孟悦恒双眸中的光芒,那种将金钱视作一切的贪念,在人前展露无遗。
孟悦恒双眼放光道:“所言属实?”
盛寻劝许是早已料到结果,遂道:“以王位担保。”
闻言,孟悦恒欲转头取来契书,但在那契书递上来的瞬间,沈凭伸手一把抢过,之后拍在孟悦恒的胸口上,连着衣领将人朝后拽去,怒视着他道:“孟悦恒,你发什么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