幻麋将他们带到了会客的房间,却没急着说些什么,而是慢条斯理地给他们倒好了茶,分别放到了他们面前。
随后才回到自己的位置坐好,“贵人这次前来,有何要事?”
“你可知岁寒之毒的解法?”
幻麋轻顿了一瞬,随即才轻声笑了笑,“岁寒奇毒至今无解,我又怎会有那般能耐,不过调理压制这些,还是做的到的。”
季初时微不可见的抿了抿唇,幻麋的回答确实是在他意料之中,只是还是无端有些说不清的失落,“以后每个月,我需要你进宫一趟。”
“为贵人身旁这位大人调理身体?”
某人只是垂眸看着茶杯中的茶水,半点没有要搭话的意思。
季初时瞥了承桑景一眼,刚刚升起的疑虑散去了几分,语气也不自觉的放柔了几分,“承桑有别的要交代的吗?”
承桑景抬眼看了看他,“没有。”
他来晟遇之前就将药备齐了,即使没人调理,他一时半会儿也死不了。
季初时如今是真的担心,又或者只是想给他自己求一份心安理得,于他而言,都不重要。
比起季初时到底是怎么想的,他现在更好奇的是,这个人模人样的人身上,为什么会有容瀛族的气息。
他知道容瀛族中有人鱼部落,上岸之后与人类无异,只是这种的也很好察觉,他们掩盖不了身上的气息。
但是眼前这人身上容瀛族的气息很弱,弱到差点都察觉不到,却又实实在在的有。
那气息又意外的,让人有些熟悉。
他不用问些什么,就可以确定,这个人见过慕非鱼。
想到这一点的人依旧没有什么情绪波动,眸色淡淡,一如往常,承桑景看了一眼季初时以后就收回了目光。
季初时也没察觉到什么异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