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朝中的势力不少,京中附和他的权贵就更多了。

他本就有不臣之心,这些年来也没少暗中动作。

加上这么些年来各种行动,收获了不少民心。

如今倾倒带出了不少别的势力,京中六部也换了不少人。

即使圣旨发了下来,后续有许多事也都还要费上一段时间,。

于他而言,却是难得的清闲。

等时间渐渐到了十一月,承桑景在言侯处斩的前一晚去了死牢。

那看守的人见他以后恭敬的行了个礼,不等他吩咐些什么就退下了。

也不担心他会做些什么,毕竟担心也没什么用。

承桑景不喜欢炎热的天气,其实寒冬于他而言更是难熬,总的算来,四季都不是那么太平。

死牢里常年不怎么通风,血气腥臭,还夹杂着其他的味道,几只烛火幽幽,染过的蜡油在下方凝固,隐约还有哀嚎和锁链的响动声。

白色的狐皮披风干净又透着贵气,冷白色的华服更是一针一线都写着难得,玉佩轻碰发出了清脆的响声,在这地牢中也添了几分诡异。

承桑景不紧不慢的走着,手中的小炉子缓解了指尖的凉意,只是驱不散这死牢中难闻的气味。

等走到了死牢最深处,他才停了下来。

因着特殊关照,面前的牢房应当算是这死牢中最大的一间了,里面只关了一个人。

体形消瘦,衣服破旧,浑身脏乱,哪里能找到先前风光的半点影子,又有谁会想到,太后的父亲,圣上的祖父,一国的侯爷,会落到这种地步。

那人听见声音以后就慢慢转过来了头,等看清来人是谁以后才有了反应。

一双本就锐利的眼中布满了杀意,又掺杂着些疯狂和不甘,挣扎引起锁链碰撞,在黑夜显得尤为清晰,却没有他的喊叫刺耳,“承桑景,我要杀了你,杀了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