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不是担心承桑景的能力,只是有些事情需要提前说清楚,要不然这人一个人在外面,还不反了天?

“这次去广安寺,我会派人跟着你。”

承桑景轻笑,“要监视我?”

君夜霖没心思同他说笑,“太后不能有事。”

承桑景接过了君夜霖递过来的茶,却没有喝,垂眸看了看清荡的茶水波纹,神色莫名,“我还没说要动她。”

“是吗,你可以当我是多此一举,但是我派去的人,你不能赶走。”

承桑景将茶杯放在了一盘的桌子上,指尖靠在扶手上,无意识的动了动,“君夜霖,你的意思是,现在我身边没有你的人?”

“这个和那个不一样。”

承桑景没问有什么不一样的。

君夜霖没去看他,微不可见的抿了抿唇,也没有要解释的意思。

他们早就不是可以交心的人了。

明明他也相信承桑景,信这个人做不出篡权夺位的事来,却又不能事事顺他。

位高权重的丞相是不能留的。

做完质子回来又孤身一人的承桑景,就更是危险。

谁知道那张清冷的面容下,又藏着什么心思,也没人清楚,那水澈的眸子中,倒底在酝酿着些什么。

这南邺国如今仍有不识好歹准备篡位的,可是问问那些靠近权力中心的人,谁又不知道,这南邺乱不乱,是由承桑景说了算的。

可是南邺不能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