扶着门的手不由得用力,指尖都渗出了些血液。

不知是失血过多还是眸中沾染了些湿意,他看血迹都有些模糊了。

等体内的疼痛稍稍有撤了的趋势时,承桑景才将帕子丢在了一旁,用手背抹去了唇边的血迹,眸光触及到衣摆上的血色,不由得低声笑了起来。

他什么时候怕过死?

只是怕死之前不能把要做的事情做完。

门外的慕非鱼收回了抬起的手,他刚走没多远就又回来了。

那人面色不好,纪尘或许还察觉不出来什么,他却知道,承桑景并没有完全恢复。

凭借他的本领,可以看见这门后发生了什么。

浓重的血腥气让他忍不住皱眉。

本想用灵力让眼前的门直接消失的,抬手按在门上的那一刻,他却没再继续有什么动作。

他知道,承桑景已经察觉到他又拐回来了。

慕非鱼没进去,也没走,他立在门前,眸色莫测。

他对承桑景的了解还是太少了,一时有些好奇,这人是如何成了今天这副模样。

偶尔又会想,若是没有中毒,没有这满身的病骨,凭着这人的能耐,该是何等的风采。

一个时辰后,面前的门才又开了。

承桑景面色如常的看了他一眼,“走吧。”

洗漱完的人换了身蓝色的衣袍,贵气又雅致,玉带束腰,修长的腿更加惹眼,蓝色的花枝头环要比往日戴的那些多几条银色的链子,连着墨发一起被束了起来,顺从的垂在身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