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的吗?”谢此行这句话说得很轻,与其说是在问云从安,更像是在对自己说。
可是连它都没能留住你,你走的那天安排好了一切,足够过来一周的狗粮和水,定时发送的告知自己死讯的短信,和简单到写不满一行便利贴的遗书。
谢此行闭眼平复了会情绪,再开口声音都有点不自然的生涩:“别的没有了吗?”
“别的?”
“亲人,友人,爱人?”
“我爸不给我添堵就不错了,朋友…”云从安说到这笑了一声,“等哪天我活不下去了一定第一时间通知你们,有你们拦着,我怕是想死也死不成了。”
谢此行干笑了一声,一时不知道该说什么。
“至于爱人…”云从安突然正经道,“这好像不符合职业道德。”
那倒也是。
谢此行抬手交叉枕到脑后:“咱们都二十八了,这碗饭估计也吃不了几年了,不知道咱们几个里头以后谁会最先成家。”他说到这停下来想象了一下,最后发现偶像这碗饭他吃得兢兢业业,压根想象不出任何一个人和异性同床共枕的模样,于是干脆把想象力的重任抛给了自己的室友,“你觉得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