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人一面说着,一面走远了。

白寻舟病逝时,身旁只有自小伺候在他身边的小厮在。

白夫人是第二日才闻讯赶来的,她伤心地大哭了一场,随后就像是早就料到了一样,吩咐人有条不紊地准备后事。

她没有将白寻舟带回白家,而是在征求了住持的意见,又往寺中捐了一大笔香油钱后,让住持同意了在寺中举办丧事。

白夫人也没有把他葬入白家祖坟的打算,而是遵从白寻舟的遗愿等法事做完之后,便一把火将其烧成了灰,装在了小小的瓷罐之中。

法事进行到一半时,白夫人就因受不住打击,哭晕了过去。

伺候她的奶妈子吓坏了,忙将人扶去了禅房。

白老爷也来了,比起来白夫人来,他好像一点也不伤心,眼眶都不曾红一下,等白夫人被扶下去后,他连装也不打算装一下,直接寻了个借口,将事情交给了下人后,就匆匆回了家去。

后来的诸多事情,都是白寻舟的小厮帮着做完的。

他将装着白寻舟骨灰的小瓷罐拿去禅房,交给了白夫人。

白夫人两眼哭得肿肿的,抚摸着冰冷的瓷罐,哽咽问道:“他走之前是怎么同你吩咐的?”

“公子说他不想回白家,”小厮抹掉了眼泪,抽噎着道,“他说他在白家困了那样久,不想死后还困在那里。也不想被埋到地下,地下太黑了,什么也瞧不见,便让小的求太太同意,让小的将他骨灰寻个山头洒了便好。”

“这样啊……这样啊。”白夫人倒像是一点也不意外,只是说着说着,眼泪又下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