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忍了几日,还是没忍住,又去了。

白寻舟还在从前那棵挂花树下看他的经书,徐珠还未走近,他就听见脚步声回过了头,轻轻笑道:“几日不见姑娘,我还以为姑娘祈福结束,不打算来了。”

徐珠看着他脸上的笑意,默了片刻才道:“我姓徐,原晋国公府那个徐。我母亲姓沈,沈家三太太是她嫂嫂,是我舅母,后来因为一件事曾闹翻过一阵,是在我外祖母的说合下,才重新和好的。”

白寻舟看不见,也不知徐珠脸上是个什么表情。

但徐珠看见他在听完他的话后,脸上的笑容没了一瞬,眉心也蹙了起来,直到过了片刻,他脸上才重新扬起笑意,问道:“你母亲与舅母是因哪件事闹翻的?”

徐珠紧紧盯着他道:“你知道的。”

白寻舟便转过了头去,背对着徐珠道:“我不知道。我只知姑娘是来寺中为姐姐祈福的,偶尔过来听我讲一讲佛经,也不多待,时间到了便走。也不知姑娘叫什么,家住何处,姑娘不曾说,我也不曾问,仅此而已。”

徐珠道:“我叫徐珠,我母亲说是珠玉的珠,家住长安街梧桐巷,原晋国公府徐家,现在只是徐家。”

她话音落下,又等了一等,想着若白寻舟不打算开口,她就当从未来过法华寺,没来祈过福,也不认识什么白寻舟。

徐珠不知道过了多久,她在心里最后数了十个数,仍是没听见回答后,便转过身去,打算走了。

但这时,白寻舟开口了,说的却不是徐珠想听的话。

“我听闻姑娘同孔家订了亲?”他道,“那姑娘往后还是不要再来的好,男女有别,若传了出去,有损姑娘清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