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珠沉默片刻,明知他看不见,还是将头点了点头道:“好,我知道了。”

自此之后,徐珠当真再未去过法华寺。

后来再听闻白寻舟的消息,是有一日她外出回来,理妆莫名从她的衣裳里抖出一张纸条上,纸条上写了一段话,说主持看中了白寻舟的佛性,想让他真剃度当和尚去。

白寻舟同意了。

理妆道:“婢子之前就拦着姑娘,不让姑娘去,姑娘只说听他讲经觉得有意思,非要过去。如今依婢子看,白公子要剃了度也是好事一件,姑娘就只当不知的好,再不要去了。省得回头闹起来,又是一件麻烦事。”

说罢,她当着徐珠的面将纸条烧了,徐珠也没反对。

但真这样乖乖听话的话,那就不是徐珠了。

果然,等理妆出去一会儿,再回来时,她们姑娘已经不见了。

她去了法华寺才知自己受了骗,主持根本不曾打算忽悠了白寻舟去当和尚,白寻舟也不曾答应,是服侍白寻舟的那小厮见不惯他家哥儿成日家郁郁寡欢,日渐消瘦的模样,这才寻了个损招将人骗了来。

徐珠又气又怒,转身就走。

那小厮拦着她不让走,拉扯间白寻舟听见了动静,不知是因为听见了徐珠的声音,还是其他原因,走得太急,没留神脚下,将自己摔了一跤。

摔得挺惨,徐珠想走走不了,只得留了下来。

这一留,便把心也留在了那儿,前头二人说过的话好似泼出去的水,泼了就泼了,谁也没当回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