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停垂下头,也想看看她,可也是什么都看不见,只能勉强瞧见她两手抓着衣摆,不安地绞着。
她胆小,她卑微,即便如今裴家的内务都是她在打理,也曾跟着徐宁见识过不少人,可带在骨子里的自卑不是说甩开就能甩开的。
她也害怕给人添麻烦,急急忙忙的就要撇清与他人的关系。
“何况、何况……”衣裳底下,裴青芜使劲儿咬了咬牙,努力道,“我与徐公子并无干系,我的安危便是我自己事情,同、同徐公子没关系。徐公子没有错,不必为此特地与我道歉……我、我也不想徐公子为了为了……”
她嘴唇嗫嚅,把孔珈的名讳咽了回去,哼哼唧唧蚊子似的小声道:“为了、为了别人……与我道歉。”
徐停原在裴青芜说与他没关系时,以为她是要与他划清界限,因此早把眉死死皱了起来。
等裴青芜艰难地把想说的话说完了,他这才又明白裴青芜并不是要划清界限……
徐停心里高兴,嘴角也不自觉的翘了起来,一度要往后脑勺去时,又被他咬住唇生生忍住了。
他觉得自己得说点什么,或是做点什么才合适,不然妥妥一脑干缺失的傻子。
裴青芜良久没听见徐停的声音,正当她以为自己说错了话,让他为难了时,忽觉手上一暖,有什么东西碰了她一下。
裴青芜愣了一下,一时忘了反应,直到双手都被抓住了,她才吓了一跳似的,急忙就要将手抽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