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朝眉心跳了跳,盯着梁觅也不说话,只脸上全是不耐烦。
梁觅很有眼色地闭了嘴,鞍前马后的小太监似的在前头领路——他只差伸出手臂,搭着叶朝高贵的手,点头哈腰的叫一声“主子请”。
在叶朝方才出来的通道的右前方,有一道石门,石门后头仍是一条长长的通道,那通道不知是来时的几倍长,看不见半点前路。
唯一的光,是梁觅手里那盏重新点亮的灯笼。
两人谁也没说话,一前一后的走着——梁觅其实很想说话,几次转过头试图搭话,叶朝都会在他开口之前,让他闭嘴。
梁觅就只好闭嘴,一心二用,一面盯着前面的路,一面又在心里自己跟自己说话。
不知过了多久,叶朝听见梁觅低声道:“到了。”
说罢,他反手精准的拉住叶朝的手臂,拽着她急切地往前跑了几步后,就出了通道,到了一处很原始的山洞。
洞里安安静静的,只余石壁上的水滴进水潭之中,发出“啪嗒”一声轻响。
叶朝根据呼吸判断出,这洞里除了她和梁觅就再无第二人。
梁觅道:“你一定猜不着这是什么地方……当初我第一次发现这里时,也吓了一跳。后来还被我父亲发现了,那阵仗,好悬没给我吊起来打死!”
他像是被解放了嘴的麻雀,一面拉着叶朝往洞外走,一面絮絮叨叨的呱噪:“幸好我脑瓜子聪明,三言两语就忽悠得我爹真以为我跟他一样野心勃勃的,还扬言要将家业交给我……可省省吧,交给我干嘛?交给我败吗?”
他说了半日,叶朝一句也没搭理他,偏他也不需要任何人搭理,自说自话也能说上半天。
眼看着要出了山洞时,梁觅忽然听见她小声说了一句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