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觅也不怕他,只吹灭了手里的灯笼,无辜地将眼一眨:“我瞧父亲匆匆离席,还以为出了什么事,就跟了过来。”

他好像一点都不意外自家父亲这装满了整个密室的野心,还一脸的习以为常。

梁觅又问:“怎么?有人闯进来了?”

镇北侯回身往方才准备去的方向看了一眼,那里堆放着两个箱子,巧妙的在墙角形成了一个阴影,使得夜明珠照不清楚那里的情形。

方才他隐隐觉着那里有什么人,但因梁觅这一打岔,他再往哪里一看,那种让他觉着有人的气息已经消失了。

镇北侯收回视线来,瞧了眼自己的傻儿子,没好气道:“什么也没有!”

梁觅哦了一声,见他准备回去,便往旁边让了一让。

镇北侯从他身旁经过时,忽然道:“我听你母亲说,你同叶家那姑娘感情不好?”

梁觅闻言,大约是想起了新婚之夜被叶朝一脚踹出房门的事,脸色一变,哼唧道:“您也不是不知今上赐婚的用意,我要跟她有了感情,我怕您转头就要把我吊死在梁家大门口。”

镇北侯听了他这混账话,又骂道:“胡说八道什么,我顶多一脚将你从这头踹到那头!”

他顿了顿,又道:“你倒是可以同她培养培养感情。”

梁觅抬起头,惊讶地看了他一眼:“您吃错饭了?”

镇北侯瞪了他一眼,瞧他这吊儿郎当不正经的模样,就想一巴掌将他这头抽到那头。

但仔细想想,人是他生的,要气也只能气自己没用,生了这么个玩意儿!